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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靈鳥從漣源飛出

        作者:劉 風 編輯:石成 2017-06-09 16: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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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只美麗的百靈鳥,展開優美的歌喉,唱著動聽的歌謠,從漣源飛出去!飛向藍天,飛向大海,飛向高山、峻嶺,飛向遼闊的草原……飛進千家萬戶!

          雖然已是時過境遷近四十年了,卻至今令人印象猶在,令人稱奇,令人難忘!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有以下兩種理由,作為充分依據的:

          第一,當時有一本由《湘江歌聲》雜志社主辦的小型不定期歌詞刊物《百靈鳥》在漣源印刷,發往全國各地;第二,當時,漣源有一批歌詞創作愛好者,在熱情高漲地從事著歌詞創作,而且成績斐然。這在全國歌詞創作、歌曲創作界實屬少見。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是文藝創作從十年荒漠走向“春天”的開始,而歌曲更能激情迸發,迎接“解放”。所以,它的蓬勃發展比其他任何形式的文藝作品都來得更快、更猛!韓偉作詞、施光南作曲的一首“祝酒歌”,激發了千萬音樂工作者的創作熱情,于是,全國各種音樂刊物如雨后春筍般地破土而出,北京還辦有一種欲與“詩刊”比肩的全國性歌詞刊物《詞刊》。而且,每種音樂刊物都辟有“歌詞”欄目,帶辦有一種“歌詞”小刊。湖南人在這方面更是不甘落后,《湘江歌聲》辦有《百靈鳥》、株洲市群藝館辦有《瀟湘詞報》,新邵文化館辦有《野菊花》等數種“歌詞”專刊。

          《湘江歌聲》的《百靈鳥》由我省著名詩人于沙先生主編。他曾多次應邀來漣源,在歌詞創作筆會上,為我市文藝界人士講過學。他對漣源文藝界有眾多歌詞創作者的情況熟知,對其創作實力也頗有好評。因而,他將《百靈鳥》在長沙編好,便郵來委托我到漣源印刷廠印刷成書,將該寄重點詞曲作家的由我在漣源直接寄出,剩下的打包寄回長沙。

          這樣,這只湖南的“百靈鳥”,便從漣源飛出去了,也就提高了漣源歌詞創作的知名度,助長了漣源歌詞創作者們的熱情!

          后來,新邵的《野菊花》,也來漣源印刷。

          樂界詞壇的生機勃發,使得漣源也隨之涌現了一大批的歌詞創作愛好者:黃勝泉、劉合莊、聶玉文、楊衛星、陳谷云、謝惠林、隆華云、周梅魁、史小允……甚至還有后來成了編審、教授的胡如虹、程大琥等。黃勝泉還成了婁底地區歌詞創作的領軍者,在中央音樂學院讀過音樂文學專業的他,歌詞創作頗有建樹;劉合莊作詞、音樂家李正作曲的《祖國啊,我永遠熱愛您》在中央電視臺1986年春節文藝晚會上演唱;聶玉文作詞的歌曲《真才實干是英雄》發表在《解放軍歌詞》的封底;楊衛星有歌詞《黨和人民在一起》《我愛大山四季春》在《詞刊》頭條刊發;周梅魁歌詞作品《洞庭魚米鄉》也在《詞刊》刊發;謝惠林的歌詞《小白鵝》在上海《兒童歌聲》刊發……可謂來勢看好,銳不可擋!

          當時,在全國各種音樂刊物和歌詞刊物上,可以經常“遇見”漣源人。一個小小的縣級行政區域,能有眾多歌詞作者在全國音樂界“熱鬧”一番,實在在難能可貴。

          而我自己呢,很早就是一個歌詞創作愛好者。1967年,我在湖南師大中文系讀書時,就曾寫過一首革命歌曲《站在麓山望北京》(師大藝術系宋澤云老師曲),供院文藝宣傳人員演唱。我在漣源文工團任專職編劇時,曾為其保留節目《豐收舞》寫過歌曲《手捧碩果上北京》(梁新盈作曲),該節目后又成為邵陽地區各文工團的保留節目長演不衰。后來我到文化館,寫有歌詞《農田基本建設要大搞》(梁春生曲)發表在湖南當時唯一的文藝刊物《工農兵文藝》上,此時我就理所當然地算是漣源這個歌詞創作小群體中的一員了。1980年1月,由我作詞、李群作曲的兒童歌曲《咱們從小講禮貌》,發表在《兒童音樂》上,而后又被選為全國統一小學音樂教材第四冊的必教歌曲。1981年12月這首歌獲中國音樂家協會、中國文化部、中國廣播電視部、全國少年兒童文化藝術委員會主辦的“1976——1981全國少年兒童歌曲評選”少年組優秀獎。1986年8月,又在由《輔導員》《中國兒童報》、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央電視臺、《中國少年報》《兒童音樂》、中國樂友音像出版公司主辦的“紅領巾喜愛的歌曲評選”中,被全國紅領巾投票評選為“樂友獎”。

          后來,我又有《小斑鳩咕咕》(陳紅宇曲),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很有名氣的少兒音樂節目“小喇叭”中教唱。有《螢火蟲與小蜜蜂》(羅曉航曲)被收入上海少兒出版社出版的《牽牛花吹喇叭》的磁帶、光碟中。

          30多年來,《咱們從小講禮貌》依舊收錄在小學音樂教材,我的其他兩首歌曲也依然在出版、演唱、流行。這大概也可算為當年從漣源飛出去的“百靈鳥”的美麗、動人歌聲余音繚繞,不絕于耳吧!

          可惜的是,1986年以后,我未再進行歌詞創作。原因倒很簡單:

          1986年8月我應邀到北京民族文化宮領“樂友獎”。領獎作者的位置是按簽到簿上的先后順序安排的。我有幸與全國詞壇泰斗喬羽先生坐在緊鄰的位置上。閑談中,他勉勵我說:你們要搞出一首歌來,還真不容易!不像我們,歌詞一寫出來,一個電話就到了作曲家手中。他作好曲,一個電話就邀歌唱家來試唱。試唱滿意以后,一個電話,就可邀電臺、電視臺、音樂雜志的編輯來聽演唱。大家滿意了,甚至只要一位編輯滿意了,這首歌就會被發表出來了……領獎回來以后,我卻違背了喬羽先生的勉勵,反而“知難而退”,不再寫歌詞了。而且這一退就是30多年!遺憾!遺憾!

          而從“堅持”這一點上講,我在這里就要“點贊”一下楊衛星了:當年所有的寫歌詞的漣源人,只有他整整堅持了近四十年。還要再“點贊”他一點的是,他用歌詞創作,為漣源的地域文化“服務”,寫出了《多情的漣水》《湘中明鏡》《乖呔湄江》等作品,為宣傳漣源服務。甚至,他最近還出版了以歌詞為主的文藝作品集《漣水歡歌》,這應算是他“記住鄉愁”,對漣源的一片赤子之心了……

          因為寫《尋找茶黃色的淚痕》一文,引起了我對上世紀80年代中期漣源寫小說的青年群體的美好回憶,思潮滾滾……所以我如今又寫了這篇關于上世紀80年代初期漣源歌詞創作群體的小文,來作為漣源文藝界人士走過的道路的一種資料補充。

          當否,就讓“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去吧!

        作者:劉 風

        編輯: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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