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是一項策略游戲,也是一門高雅藝術,自堯帝創制圍棋以來,就倍受世人喜愛。唐太宗李世民酷愛圍棋,并作《五言詠棋》詩贊曰:“手談標昔美,坐隱逸前良。參差分兩勢,玄素引雙行。”手談、坐隱就是指圍棋。明代詩人葉颙亦云:“圍棋白日凈,舉訣清風吹。”以上兩詩均說明了圍棋的高雅及圍棋蘊含的閑情逸志和養生之道。
我也愛棋,每逢閑暇,放松心情,約三五位好友,來到一處環境優雅、茶香四溢的圍棋會所,手談數局,徜徉于黑白世界,享受弈棋之樂。
去年四月,漣源棋院正式成立開張,自然成了廣大棋友下棋、休閑的好去處,亦可謂“棋友之家”。我也愛去,我喜愛棋院濃厚的圍棋文化、優雅的環境、輕松的氛圍和濃郁的茶香。
平時工作較忙,壓力較大,到了周末就應釋放一下,輕松自己。這樣,一張一弛,勞逸結合,得以養生。周末“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正是我與棋友手談的快樂時光。正如宋代詩人黃庭堅詩云:“偶無公事客休時,席上談兵較兩棋。”“無公事”指的是節假日或下班后的休閑時光,“較兩棋”就是與好友開心地手談幾局。
在棋院,我對局最多的棋友要算增桂兄了。我們從87年在長沙讀書時開始對弈直到今天,已相識三十年,也下了三十年圍棋,我們是棋友,亦是摯友。憶起在長沙學習、下棋的那段時光,感覺十分美好,亦很有趣。那時,我受學生會委托組織成立了省政法干部管理學院首屆圍棋協會,每到周日,我經常組織我院的圍棋“高手”們去增桂兄就讀的省農機專科學校進行友誼對抗賽,三對三、五對五或七對七,有時他們亦來我院,我與增桂兄每次都會參加,而我院的成績多數時候都不太理想,但這無所謂。
“竹林二君子,盡日竟沉吟。”我與增桂兄去棋院下棋,玩的是快樂圍棋。俗語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是老對手了,棋弈千局也不多。“有時逢敵手,當局到深更。”我們愛玩棋,但從來不賭,一分錢的賭注都不押,純粹是品棋,追求的是一種快樂、一種養生、一種境界。“末去交戰意,難忘勝負心。”我們雖未完全超脫勝負觀,內心也想贏棋,但對勝利的渴望不再像年輕時那么強烈,贏了當然高興,輸了也真無所謂。
棋院整潔衛生,服務好,收費低,棋友下棋只收一杯茶錢,也就15-20元,因而去的人較多,有時還十分熱鬧。我與增桂兄經常坐隱,每周總要對局十來盤。我們的棋友很多,有時也與他人對弈,有輸有贏,有時還輸得較多,但我們就喜愛玩玩棋,樂在“棋”中。
來棋院下棋的高手多,一有高手過招,我也經常觀棋。俗語說:“觀棋不語,真君子。”我看棋一般不評說,也許因為自己棋藝水平相對不高,即使說了,弈者也不太介意,當然也可能不理會我的招。然而,有兩位棋友老蔣和老吳卻喜愛點評,后來棋友們笑曰:“只要老蔣和老吳來了,棋就不好下。”
我想起了《外婆的澎湖灣》的一句歌詞:“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多美的景色、多好的意境呀,那是在賞景,更是在“品”海。冬季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如約來到棋院,與友靜坐于紋枰前,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暖融融地曬在身上,我品著棋、品著茶、品著友,感覺快樂像溫暖、甜蜜的清泉,在心中流淌。
來源:漣源新聞網
作者:譚文革
編輯: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