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題:—— 莫美長篇小說《墨雨》讀后感
很少接觸歷史類的小說,一來是因為對歷史確實沒有很深刻的了解,難以引起共鳴,二來覺得大多數歷史小說描繪出的東西帶有一定的主觀色彩,不客觀。拿到《墨雨》這本書后,第一感覺便是厚,估計一時半會看不完,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翻開了。
小說開篇便寫了一場詭異的墨雨,在靜謐恐怖的氣氛中,中心人物盡數登場:鄉村賢達梅浩然,鄉紳富戶張麻子、貓販子,國防團長廖狗卵,二溜子書落殼······一個個都個性鮮明,體現了一個時代的某一類人。在墨雨的詭異氣氛渲染下,一場殘酷慘烈的農民運動呈現了出來,這與我腦中固有的印象大相徑庭,讓我看到了歷史的另一面。
當看到二溜子書落殼在國民政府發起的農民運動里如魚得水時,我疑惑了,回想過去教材中描繪的這場轟轟烈烈的農民運動,這場打著“耕者有其田”口號的自下而上的革命,怎么還有如此一面,后來當鄉賢梅浩然也被帶上高帽子游街,書落殼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致的時候,歷史里殘忍一面如此清晰地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再后來,張麻子、貓販子在這場運動中被書落殼殺害時,竟讓我有種“國之大哀,莫過于此”的感覺。
書落殼最后被北伐軍官鎮壓了,下場也極其慘烈,但是隨著他和吳有如等人的死,讓人感覺這不是一個悲劇的結束,而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隨之而來的內戰,已經被顛覆的社會秩序將迎來更加混亂的幾年,普通群眾的生活又進入了一場新的煎熬。
小說在梅浩然的一場噩夢中劃上句號,清鄉以后的楊柳鎮表面上雖恢復了平靜,但是留在人們心中的陰影卻永遠抹不掉了,正如梅浩然夢中那個可怕的場景一樣,也如文章開場那一場墨雨一樣,那濃烈的痕跡一直留在那里,洗刷不掉。
合上書本,腦海里回蕩著的是張麻子在公審時,臺下人如海、手如林、殺聲震天的畫面,我仿佛感受到了張麻子心中的那一種恐懼和不解。這徹底顛覆了我對這一段歷史的印象,作者看似平淡的描述下,展現的是一種顛覆“教科書”的勇氣,當歷史堅硬的外殼被一點點撕開后,讓人在驚嘆“原來如此”的同時,更多的是恍然的醒悟和沉重的思考。
楊柳鎮昔日的田園牧歌和農民運動中的腥風血雨都已經被歷史的洪流帶走,留下的故事卻如此引人深思,正如王躍文先生在《<墨雨>的氣味》中寫道的一樣:歷史可以懷念,可以反省,可以爭論,可以褒貶,但絕不可以歪曲和遺忘。
來源:漣源新聞網
作者:張 敏
編輯:石成